第149章：陪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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雨薇如被電擊般呆立在原地，半響她才回過神，看清了她所處的環境。
這個側廳不大，20平方的樣子，裏面一組組站了不少男女，不管哪一組，裏面都會有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孩，這如此像夜總會領班帶著小姐接客的場景，讓她心再次發涼。
“哦，這就是林小姐吧。”那個被雨薇母親稱為張先生的人開了口。
雨薇沒見過這個人。
他穿著黑色的西裝，顯得更加像吸毒營養不良的人，滿臉尖嘴猴腮，瞇著小眼睛打量著雨薇。他第一眼看到雨薇就眼睛一亮，等他細細檢查完，眼睛都閃閃發光了。
雨薇回過頭地看著母親，心中是不可置信的憤怒。
湯碧菱根本沒看到雨薇眼光裏的怒意一般，推了她一把：“還不快和張先生打招呼。”
雨薇直立立站著，她捏著拳頭，一句話都沒說。
湯碧菱催促：“楞著幹什麽，快！”
“張先生好。”雨薇張了張嘴，聲音幹澀。
“好好，林小姐出落的，真標志啊，好好好。”從他的聲音裏面都能聽出他的滿意。
雨薇以為他本會和自己多扯幾句，卻只見他和湯碧菱打了個招呼就離開了，緊接著，雨薇覺得自己瞬間成了整個側廳的焦點，所有年輕女子都對她射來不友好的目光。
迎著這些目光，湯碧菱虛虛為雨薇擋了擋身上的灰，自己拉了拉肩膀上衣袖邊，抖了抖雙肩，臉上竟是得意的神色。
“媽！你這是在幹什麽？”
“哎呀那個張先生，可是那個石油大亨王總的秘書！看他那麽滿意，你這是撞大運了！嘖嘖嘖……到底是我基因好。”
“媽！我是問你，你在幹嘛？”雨薇的聲音已經冷了兩分。
湯碧菱立刻不滿了：“你那麽生氣幹嘛，待會就跟我進去，陪王總喝杯酒。”
喝酒……陪喝酒？我是陪酒的小姐麽？
可是雨薇不想糾結這個問題，她繼續問道：“然後呢？”
“然後？什麽然後啊……”湯碧菱有點支吾。
“你讓我陪他喝酒，然後呢？”
“哎，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看上你，你待會進去激靈點，給我陪好了，要是王總一滿意，今晚帶你回去，就好了。”
雨薇盯著湯碧菱，她無法想象，這些話，是從自己的母親、親生母親的嘴裏說出來。
“我在你眼裏是什麽？陪酒女？陪睡女？”
湯碧菱側過頭，似乎極其不能理解雨薇有什麽好生氣的，她的口氣也清清楚楚表達了這個意思：“怎麽了？你什麽表情？你拿著我給你的錢去M國不好好讀書，去夜總會，陪那些男人不是陪？這個可是王總，世界都有名的石油大亨！”
“呵……”雨薇扯了扯嘴角，“我不去。”
“你說什麽？！”湯碧菱一時沒忍住，嗓音提高了八度，發現一圈人看著自己，忙咧了咧嘴。
她忽然發現，最近這個女兒很不好控制，她又想到林文德與自己交代的話，壓了壓嗓音，換上一副柔和的面孔，對雨薇道：“跟了這個王總，你不會吃虧的……”
雨薇冰臉的臉上，露出一絲厭惡。
湯碧菱瞬間又換了一張臉，這次顯得委屈帶淚：“要不是……要不是你爸爸公司出了問題，你以為我會這樣，雨薇，你要有良心啊，你想想我，想想你弟弟林思源，他才多大啊。”
正說著，林文德和依雲也走了過來，林文德一看雨薇的臉色，立刻皺起了眉望著湯碧菱，湯碧菱低著頭咬了咬牙，準備第二輪進攻。
依雲卻難得地根本沒有在乎雨薇，她滿面桃花，低頭手指愉快地在手機上點擊跳躍著。
似乎剛剛和那個什麽公子溝通得十分順利。
林文德竟然開口了：“雨薇，你一直這麽疼愛你弟弟，現在家裏要出事了，弟弟怎麽辦，你忍心看他受苦受累嗎？你就當幫幫你弟弟，幫幫爸爸媽媽，這些年，我和你媽，真的都很不容易。”
雨薇楞住，她的繼父從來都是在一旁，從來不說話，今天竟然開了口。她呆呆望著自己的繼父，只見他蝦著腰，臉上細細密密有著汗珠，似乎剛剛在外面的社交讓他十分勉強吃力。
“家裏的情況，真的很糟嗎？”雨薇一個沒忍住，脫口而出。
“過完這個月，就撐不下去了。”
雨薇倒吸一口涼氣，難道之前說的都是真的？
“可是……我……”
她怎麽可能，怎麽可能去陪酒，甚至……
“爸、媽，我相信我們一家人只要在一起，什麽辦法都會有的。”
“能有什麽辦法！被人逼債你還嗎？！你就去陪個酒，什麽就好了！王總的項目，夠我們吃兩年的！”
再次聽湯碧菱那麽隨便說出陪酒兩個字，雨薇咬了咬下唇：“我不去！”
“你！……你不管爸爸媽媽了？你管你弟弟妹妹了？”
“我管？那誰管我？都是你們的女兒，為什麽要讓我去？依雲呢？”她不知道哪兒來的勇氣，問了一直就想問的問題。
一直低頭玩手機的依雲，一下子就擡起頭：“我和你一樣嗎？！我可是林家的大小姐。”
“我不姓林？我不是林家人？”雨薇的手在微微顫抖。
“你？誰知道你哪兒來的？”依雲本想說更難聽的話，但是見林文德在場，不太敢造次。
雨薇勾起嘴角一個冷笑，看著湯碧菱：“媽，我不去。”
“你！我告訴你！養你這麽大，不是為了讓你當白眼狼的！今天這事，你不同意也得同意！”
雨薇看著湯碧菱發狠的模樣，張了張口卻沒說出什麽，她低著頭，只覺得腦袋轟隆隆直響。
就在這個時候，張先生小跑著過來，先是和林文德打了個招呼，林文德連連點頭哈腰，張先生一副真是照顧你的樣子：“我特意給你們插了隊，沒看見那麽多姑娘家等著呢？快跟我進去。”
“謝謝您，謝謝您，以後一定記著您的好！”林文德連連點頭。
湯碧菱二話不說，就拉著雨薇跟在張先生後面。
不等雨薇反應過來，他就被推進了側廳一旁的包廂裏。
一擡頭，就看見坐在正中央，那個油膩的老男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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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個側廳不大，20平方的樣子，裏面一組組站了不少男女，不管哪一組，裏面都會有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孩，這如此像夜總會領班帶著小姐接客的場景，讓她心再次發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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雨薇沒見過這個人。
他穿著黑色的西裝，顯得更加像吸毒營養不良的人，滿臉尖嘴猴腮，瞇著小眼睛打量著雨薇。他第一眼看到雨薇就眼睛一亮，等他細細檢查完，眼睛都閃閃發光了。
雨薇回過頭地看著母親，心中是不可置信的憤怒。
湯碧菱根本沒看到雨薇眼光裏的怒意一般，推了她一把：“還不快和張先生打招呼。”
雨薇直立立站著，她捏著拳頭，一句話都沒說。
湯碧菱催促：“楞著幹什麽，快！”
“張先生好。”雨薇張了張嘴，聲音幹澀。
“好好，林小姐出落的，真標志啊，好好好。”從他的聲音裏面都能聽出他的滿意。
雨薇以為他本會和自己多扯幾句，卻只見他和湯碧菱打了個招呼就離開了，緊接著，雨薇覺得自己瞬間成了整個側廳的焦點，所有年輕女子都對她射來不友好的目光。
迎著這些目光，湯碧菱虛虛為雨薇擋了擋身上的灰，自己拉了拉肩膀上衣袖邊，抖了抖雙肩，臉上竟是得意的神色。
“媽！你這是在幹什麽？”
“哎呀那個張先生，可是那個石油大亨王總的秘書！看他那麽滿意，你這是撞大運了！嘖嘖嘖……到底是我基因好。”
“媽！我是問你，你在幹嘛？”雨薇的聲音已經冷了兩分。
湯碧菱立刻不滿了：“你那麽生氣幹嘛，待會就跟我進去，陪王總喝杯酒。”
喝酒……陪喝酒？我是陪酒的小姐麽？
可是雨薇不想糾結這個問題，她繼續問道：“然後呢？”
“然後？什麽然後啊……”湯碧菱有點支吾。
“你讓我陪他喝酒，然後呢？”
“哎，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看上你，你待會進去激靈點，給我陪好了，要是王總一滿意，今晚帶你回去，就好了。”
雨薇盯著湯碧菱，她無法想象，這些話，是從自己的母親、親生母親的嘴裏說出來。
“我在你眼裏是什麽？陪酒女？陪睡女？”
湯碧菱側過頭，似乎極其不能理解雨薇有什麽好生氣的，她的口氣也清清楚楚表達了這個意思：“怎麽了？你什麽表情？你拿著我給你的錢去M國不好好讀書，去夜總會，陪那些男人不是陪？這個可是王總，世界都有名的石油大亨！”
“呵……”雨薇扯了扯嘴角，“我不去。”
“你說什麽？！”湯碧菱一時沒忍住，嗓音提高了八度，發現一圈人看著自己，忙咧了咧嘴。
她忽然發現，最近這個女兒很不好控制，她又想到林文德與自己交代的話，壓了壓嗓音，換上一副柔和的面孔，對雨薇道：“跟了這個王總，你不會吃虧的……”
雨薇冰臉的臉上，露出一絲厭惡。
湯碧菱瞬間又換了一張臉，這次顯得委屈帶淚：“要不是……要不是你爸爸公司出了問題，你以為我會這樣，雨薇，你要有良心啊，你想想我，想想你弟弟林思源，他才多大啊。”
正說著，林文德和依雲也走了過來，林文德一看雨薇的臉色，立刻皺起了眉望著湯碧菱，湯碧菱低著頭咬了咬牙，準備第二輪進攻。
依雲卻難得地根本沒有在乎雨薇，她滿面桃花，低頭手指愉快地在手機上點擊跳躍著。
似乎剛剛和那個什麽公子溝通得十分順利。
林文德竟然開口了：“雨薇，你一直這麽疼愛你弟弟，現在家裏要出事了，弟弟怎麽辦，你忍心看他受苦受累嗎？你就當幫幫你弟弟，幫幫爸爸媽媽，這些年，我和你媽，真的都很不容易。”
雨薇楞住，她的繼父從來都是在一旁，從來不說話，今天竟然開了口。她呆呆望著自己的繼父，只見他蝦著腰，臉上細細密密有著汗珠，似乎剛剛在外面的社交讓他十分勉強吃力。
“家裏的情況，真的很糟嗎？”雨薇一個沒忍住，脫口而出。
“過完這個月，就撐不下去了。”
雨薇倒吸一口涼氣，難道之前說的都是真的？
“可是……我……”
她怎麽可能，怎麽可能去陪酒，甚至……
“爸、媽，我相信我們一家人只要在一起，什麽辦法都會有的。”
“能有什麽辦法！被人逼債你還嗎？！你就去陪個酒，什麽就好了！王總的項目，夠我們吃兩年的！”
再次聽湯碧菱那麽隨便說出陪酒兩個字，雨薇咬了咬下唇：“我不去！”
“你！……你不管爸爸媽媽了？你管你弟弟妹妹了？”
“我管？那誰管我？都是你們的女兒，為什麽要讓我去？依雲呢？”她不知道哪兒來的勇氣，問了一直就想問的問題。
一直低頭玩手機的依雲，一下子就擡起頭：“我和你一樣嗎？！我可是林家的大小姐。”
“我不姓林？我不是林家人？”雨薇的手在微微顫抖。
“你？誰知道你哪兒來的？”依雲本想說更難聽的話，但是見林文德在場，不太敢造次。
雨薇勾起嘴角一個冷笑，看著湯碧菱：“媽，我不去。”
“你！我告訴你！養你這麽大，不是為了讓你當白眼狼的！今天這事，你不同意也得同意！”
雨薇看著湯碧菱發狠的模樣，張了張口卻沒說出什麽，她低著頭，只覺得腦袋轟隆隆直響。
就在這個時候，張先生小跑著過來，先是和林文德打了個招呼，林文德連連點頭哈腰，張先生一副真是照顧你的樣子：“我特意給你們插了隊，沒看見那麽多姑娘家等著呢？快跟我進去。”
“謝謝您，謝謝您，以後一定記著您的好！”林文德連連點頭。
湯碧菱二話不說，就拉著雨薇跟在張先生後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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